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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阳恢复意识的时候，感觉有一个人正在拍自己的脸，大脑困到了极点，很想就这样睡过去，可那人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，左边拍完拍右边，耳边啪啪作响。
最后，他终于受不了，努力将双眼睁开了。
眼前是一个熟悉的面孔，张德鑫，他记得，小区门口的保安，一个话唠。
眼前的一幕让他感觉格外熟悉，几天前也是这样的情景，他在保安室中醒来，看到的也是这张脸。
“你终于醒了？”张德鑫松了一口气，就说嘛，还有呼吸呢，怎么可能醒不过来呢？
陈阳感觉自己脸颊有些疼，却顾不上这些细节，连忙扭过头向后看去，门外是小区的一片绿化草地，再远处是一条马路，两旁没有路灯，几辆车停在边上。
陈阳松了一口气。
“我现在送你去医院。”张德鑫抱起他。
“不用！送我回公寓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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